终于他开口了，冷玉般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微蹙，“你身上可有不适？”
他也知道这样问很奇怪，抿抿唇又补充道：“你与程荆安修为相差较大，双修后你或许会有些不良反应。”
这是他说过最大尺度的话，他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两个好徒儿会搞在一起，这放在别的宗门都是惊天动地的丑闻——修仙界以清心寡欲为荣，像宗门内师兄姐、师姐弟相恋，都是见不得光的。
得亏晏清这人油盐不进，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在他眼里，只要你不耽误修炼，那一切不是事。
戚长赢想了想，昨晚程荆安射在她体内后，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今早起来就觉得小腹热热的，也没有到难受的地步。
“没事，我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晏清点头，“伸手，我探查一下你的丹田。”
随意让别人查看丹田是很危险的，这不是晏清教给戚长赢的，是程荆安教的，这个便宜师尊也就在修习上起点作用，戚长赢忍不住想程荆安刚来时是怎样照顾自己的。
她朝晏清伸手，自觉将袖子往上扯了些，露出一截腕子。
晏清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轻轻盖在戚长赢的手腕上，用食指和中指搭在她腕上，灵力顺着她的经络流入丹田，扫过一圈后又缓慢退出。
他捏着帕角把手帕拎起来，手指一转手帕就消失了。
戚长赢眼睛一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她对自己的空间属性的灵根还一无所知呢。
“看清楚了吗？”晏清退了两步，漂亮的指尖在空中一点，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出现，他捏住花的根茎，深红色爱心型的花瓣轻轻摇晃。
戚长赢认得这朵花，就种在后头的种植区，其全株有毒，花朵有异香，汁液接触会浑身无力造成轻微幻觉，服之则会全身麻痹陷入昏迷。
只是以她浅薄的理解，她认为的空间类似于随身携带的锦囊效果，可以装东西，从没想过居然还能隔空取物。
她哇哦了一声，忙给晏清拍马屁，“师尊好厉害！”
晏清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他将花丢在地上，随意甩了甩手，附着在上的汁液顷刻间消失，他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将手背在身后，“整座清平峰都属于我的空间范围，比之结界有强无弱，凡进入者都属我管辖，没有我的允许出不去进不来，强闯者皆会遭到反噬，这就是我说我能知晓这里一切的原因。”
戚长赢脸色有点奇怪，那这么说，岂不是她跟程荆安做晏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嘴角一抽，“原来如此，这就是空间的作用吗？”
晏清点头，“是，但空间并不只是这点作用，传说有大能可以撕裂天际踏破虚空，实现瞬移，甚至能跨越世界。”
人居然能抢到这种地步。戚长赢能理解系统为什么要藏起来了，以晏清的实力，把系统揪出来那都不是问题吧。
晏清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竟然飞上红云，他掩唇轻咳，“你与荆安稍稍收敛些，此事不可外传，否则有什么后果我保不住你们。然后，如果你们要再行那事，最好在你殿内弄，我在你门口写了符，可以阻隔我的感知。”
戚长赢最先想的不是晏清的体贴，而是她阴暗的计划可以完美实现，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晏清大概这辈子没想过给戚长赢的一点贴心，变成了害自己的陷阱。
闲着没事的时候，戚长赢常往丹药房跑，那里头的长老很喜欢她的好学，面对她从来有问必答。
“杨长老，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修为极高的人迷晕？”戚长赢蹲在丹炉面前，火把她的脸都熏黑，她在控火，既然有事求杨长老，她肯定得帮忙干点活。
杨长老观察着丹炉里的动静，又往里添了一味草药，她思索了一会，“修行越高者越能抵抗药性，这并非她们心里提前知晓有人下药，而是灵力自发的抵抗。不过啊，也并非越高阶的草药才能起效，倒有一种无论低高阶修士都会起效，无非高阶修士症状轻些。”
她随口问了句，“你问这些干什么，咋了，要害谁？”
戚长赢嘿嘿一笑，“哪有，我就是问问，我这么正直的人，能害谁？”
“也是。”
杨长老点点头，戚长赢在天元宗人缘不错，她性格活跃，跟谁都能聊两句，没人害她她也不需要害谁。
戚长赢仰着头，“所以，是哪味草药？”
一百章了，感谢大家！
其实很喜欢把一些清冷的人狠狠性虐，所以可能下下章小戚就要微虐一下晏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