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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杂的酒馆,一个金色卷发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坐在酒桌边,他对面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酒鬼,老酒鬼一身酒气,混沌无神的双眼酒糟鼻子全身邋里邋遢的,很多干净的帅小伙都会可以的躲避这个人,但却有一个不算帅气但也绝不丑的一个年轻人请他喝酒。
    几瓶劣质的啤酒下肚,酒鬼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只是这些酒后杂乱无章的话并不是这个年轻人想知道的,随着老酒鬼的鼾声响起,年轻人叫来了服务员,把这个酒鬼抬到楼上的房间,年轻人看着服务员将酒鬼抬上楼梯,便回到座位点起一根烟,当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熄灭手中的烟头,他终于为自己点了一杯酒,只是不再是劣质的啤酒而是高档的红酒。
    女服务员们似乎有了什么赌约,其中一个女服务员端着酒瓶用十分妖娆的步伐走到年轻人面前,并且用夸张的弯腰将自己的胸部凑到年轻人的面前,这并不是女服务员有多淫荡只是为了多一点小费,很多人都这么干,不止她一个,她也不会只做这一次,之所以会对这个年轻人做这样的事只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请一个老乞丐喝酒甚至在楼上给他开了个房间,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年轻人看了一眼女服务员,并没有任何反应,他是男人而且是好色的男人只是不想太过失态而已,或者说他见得多了,他付了酒钱和小费便离开了,他并没有少给也不会多给,至于房间的钱要那个乞丐走之后再一起结算而不是一天一结。
    年轻人走在酒馆正对的街道上,他如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事实上他也算一个路人,只是他要去的是一个偏僻的小巷。
    肮脏的小巷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这味道的来源是隐藏在小巷里的一个下水道入口,这入口处堆积这各种垃圾,还有些奇怪的尸体,包括人类的尸体,甚至有些枯瘦的小孩子的尸体,破烂的衣服遮盖不住他们瘦弱污秽的躯体,他们是一些被大人物们以各种方式玩坏的尸体。
    或许不久之后年轻人会在这里看到那个女服务员的,毕竟她也有些姿色这要看看上她的大人物肯出什么价位,或者那个人缺钱到什么地步。
    毕竟太阳底下无新事。
    年轻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不能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毕竟反跟踪不是他擅长的事,但至少这一刻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拉开沉重的井盖,跳了进去,并将井盖归位,年轻人的目标并不是这条下水道,而是隐藏在下水道之中的那个不能说的组织。
    年轻人眨了几下眼让自己的眼睛尽快习惯黑暗,当他向前走是,脚边似乎踢到了什么异物,他模糊的看到那是一个接近于圆形的东西,当他弯下腰才看清,那是一颗头发散乱脸上沾满污垢的少女的头颅。
    年轻人并不觉得奇怪,唯一让他起疑心的是为什么这个头没有被老鼠啃食,难道是刚被人扔下来的?
    不过这并不是年轻人所关心的,他寻找着下水道墙壁上的暗门,他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暗门所以并不能准确的找到,只是有个大概方位,随着他缓慢的移动,一件诡异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他的脚再次踢到了那个少女的头。
    在下水道里有奇怪的残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绕过了它,它却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腐烂的臭味,脏水流动的声音,老鼠群不断拒绝的细微响声,年轻人只能用深呼吸来让自己平复下来。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然年轻人永世难忘,或者说让他有些可惜,自己居然只顾着震惊了。
    他看见自己的脚边那个少女的嘴部动了动,一只像蜗牛或者说是蛞蝓的软体生物从少女嘴里爬了出来,拖动着少女头向前进,长满青苔的下水道并没有给它太大的阻力,它很快便爬走了,只是年轻人不能确定少女在转角时那无助绝望的眼神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如果那是真的,他可是去了一份极其宝贵的怪异生物的样本。
    “别找了跟我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简单的一句话就证明年轻人虽然找对了位置却找错了方向。
    年轻人跳过脏水渠却撞到了下水道的墙壁,如果不是对岸的男人抓住他,他还会再次跌倒脏水渠里面。
    “你的调查毫无意义,你是不可能找到我们所记录以外的关于艾夫斯的任何资料。”男人很清楚年轻人的目的,试图说服他,并将黑袍递给他。
    年轻人披上黑袍将头隐藏在兜帽下。“我答应要让北境兽人灭绝,但我需要情报,艾夫斯曾想灭绝北境兽人,那当时他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失败,你们都没有任何记录,就连史书上都没有任何记载。”
    男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我没有这个权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会调查出任何情报,那个老兵只有可能知道跨海战役的一些事,仅此而已。”
    “那他有可能知道艾夫斯为什么死,如果历史记载是真的艾夫斯仅两千北帝白龙就消灭了黑帆岛的海盗帝国,但却在凯旋的途中被海盗公主刺杀身亡,我不能相信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一个可以和四五个兽人肉搏的战士会死在一个敌国公主手里,我很难相信。”年轻人不断提出自己的,但这很打磨领路的男人的耐心。
    “闭嘴,我没有权限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五十年前的事,我只负责告诉你门在哪,之后我们再无关系,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计划和行动。”男人略带怒气的语言让年轻人彻底安静了,直到年轻人找到那个暗门,男人才礼貌性的说了一句“如果可以再也不见。”
    年轻人只能尴尬的回应一句,“但愿吧。”
    深夜,老兵在酒馆的房间醒来,他站了起来,用力挺直已经弯掉的脊背,他右手空握,仿佛一个站岗的卫兵,五十年来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如此,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双眼再次变得有神,那晚的经历让他无法忘记却又不敢回忆,他呢喃着艾夫斯的名字,他甚至哭了出来,五十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遗忘那晚的失职,他竟然相信自己的将军已经驯服了海盗公主,在放她进帐之前竟然没有搜身,那晚是他放走了海盗公主却并不是死亡的威胁,那晚是他为艾夫斯站岗但他隐约有所察觉,那晚也是这样的满月,但那月光却被血色浸染,艾夫斯一生杀人无数死的战友也不计其数,他是屠刀也是铁壁,他是敌国的恶魔也是帝国的英雄,他曾被人认为是神,却也像凡人一样难免一死,那晚谁都无法阻止艾夫斯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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